第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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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十月。
深秋的晚風帶著一些涼意，後門的巷子裏亮著一盞昏黃的路燈，寂靜的讓人覺得心慌。
江采與紀越澤對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，他半靠在了青黑的墻上，窄窄的屋檐替他擋去了一些雨水，指尖夾著一根已經燃燒過半的香煙，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又平靜，但是全身都散發著道不明的冷意與寂寥。
江采收回目光低下頭，視野中只有男人那條修長的腿，她掃了一眼，壓了壓帽檐。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男人開口，聲音有些低沈但是說不上冷，煙味有些濃，江采看見了他夾著半截煙的手。
指如蔥根，很白皙，煙頭泛著點點的紅色，快要燒到指間了。
“不用。”江采沒有擡頭，低低的回應了一句，聲音有些冷，她的步調快了幾分，嬌小的身子拖著一個大袋子，顯得有些笨重，紀越澤把煙遞到嘴邊，抽了一口，正好能夠看到江采的頭頂，黑色的帽子壓著蓬松的頭發，露出來的地方看起來毛茸茸的，她低著頭看不清臉，但是在他面前，她似乎顯得過於瘦小。他看著她動作熟練的將袋子拖到垃圾桶旁邊，然後再次轉身快步的從他身邊經過。
紀越澤瞇了瞇眼，收回了視線，將煙頭在墻上摁滅，丟進了垃圾桶裏。
“江采，你去哪了！怎麽半天沒看到人。”領班跑過來問道，上了年紀的女人脾氣總是會有些暴躁的。
“扔酒瓶去了。”江采扯了扯帽檐，掩蓋下語氣中的疏離與冷意。
領班原本還想要發作，但是江采說話一直是小聲小氣的，加上她也沒有犯什麽錯，領班想要罵些什麽也罵不出口，憋著一口氣，自己難受的很。
“二號包間叫酒了，快去送。”她語氣不好的說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江采應了一聲，就繞過領班去了酒房。
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，她還有一個小時下班，下班回去的路上記得去買東西，她心裏惦記著……
紀越澤開門的時候，屋裏已經是煙霧繚繞，幾個人正在搓麻將，看到來人，正對著門的秦浩宇擡頭看了他一眼，忍不住的調侃道：“喲，紀家二公子被人打了！”
紀越澤懶得理他，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。
“我就說了，這女人吶可不能慣，慣壞了就喜歡蹬鼻子上臉，紀二少可成了活例子！”有人湊了一句。
“也不是誰都敢打咱們紀二少的，那姓寧的小妞也是個潑辣的性子，和你們這些小妖精可不一樣。”有人接茬，說完還摸了一把身邊的小嬌人。
江采進門的時候就聽見這兩句，她將托盤裏的酒一杯杯擺到桌子上，一絲不茍的，這酒一瓶就是幾萬塊，可以抵她在這好幾個月的工資。
“你喜歡就送你了。”紀越澤冷冷的說了一句，他掃了那人一眼，對方立馬就不說話了，他知道觸了紀越澤的黴頭。
紀越澤在圈裏雖然玩的開，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和他玩到一起的。誰敢明面兒上面搶紀二少的女人！怕自己活得時間太長？
“他就開開玩笑，你也別當真，來，我今天把存了好幾年的好酒都開了，咱們喝酒怎麽樣，喝酒！”秦浩宇打著圓場，紀越澤不是個怕惹事的主兒，秦浩宇作為東家也不想把這場聚會鬧的太難看。
推了手中沒有打完的半副牌，秦浩宇走了過來，江采默默的退到一邊，靠近角落的地方，其實屋子裏也沒有人註意到她，鼻息之間全是煙味，她有些不太喜歡，她覺得自己得找個時間辭職，過兩天就辭職吧，她想。
秦浩宇開了酒，給紀越澤倒了一杯，紀越澤沒有接，秦浩宇舉著酒杯有些尷尬，被煙嗆到的江采小小的咳了一聲，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有些突兀。
秦浩宇的目光落在了江采的身上，不過是瞬間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。
像，是真的像，但不是她，那個人已經走了很多年了。
“你過來。”秦浩宇招了招手，江采皺眉，低頭，假裝沒有看見。
“沒看到紀少不開心了，你還不快過來伺候著？”旁邊的人附和道說道。
他是個人精，從江采進來之後，紀越澤的目光就落在這個服務生身上好幾次，這可不是常見的事情，紀二少感興趣的人，他可不得雙手奉上！
“快去呀，喝完少不了你的好處？”得罪了紀二少的男人這會兒拿起酒杯就想要往江采手裏塞。
江采沒有動，她覺得有些頭疼，她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事情。
“滾。”她還沒想好怎麽做的時候就聽見了冰冷的一聲，她如臨大赦，轉身就想朝外面走去，她決定明天就辭職，她已經厭倦了這兒的日子。
“你回來，我讓他滾。”江采的手還沒放到門把手上就聽到了坐著的人又沈聲說了一句。
她不想轉頭的，但是紀越澤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，她被紀越澤擠到了一邊，紀越澤直接將她旁邊的另一個人踹了出去，那個人直接被踹翻在地，紀越澤一手插在褲兜裏，一手夾著煙，神色淡然，腳尖撥了撥，門就關上了，他收回腿，回到了沙發邊。
江采跟在他後面被前面飄來的煙嗆得忍不住猛咳了一聲，他轉過頭來，看著她咳得有些狼狽，忍不住的笑了。
“坐吧。”他往旁邊站了站，他的面前空出來一個位置，江采懂他的意思。
“贏的歸我。”她沈思了一會兒，小聲的說道，聲音不大，剛好進入紀越澤的耳朵。
“那就看你能拿多少了。”他也沒有嘲諷她的自信，邊上的幾個人有哪個是好惹的公子哥，別的不會，吃喝嫖賭是樣樣精通。
得了答案，江采壓了壓帽子，帽檐下的陰影將那張精致的臉隱去了大半，紀越澤坐在她的左後方，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齊肩的短發被勾在耳後，露出了白皙秀頎的脖頸，耳尖帶著粉嫩的紅。
江采坐下來之後，邊上的幾個人就知道這是紀越澤的意思，也趕緊坐在了另外三方，秦浩宇自主坐了莊，搖完骰子後開始起牌，江采的動作不太熟練，甚至可以說有些笨拙，立起來的牌也是彎彎曲曲的，紀越澤看不下，伸出了左手。
他的手臂很長，往前夠了夠，幾乎是將江采半抱在了懷中，白凈的指尖從她的牌面上滑過，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有些亂的牌理得漂亮規整了。
“謝謝。”她說。
紀越澤收回了手，並沒有回應她的道謝，其他的人也只當是沒有聽到，誰知道這位二少爺想要幹些什麽事，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趕緊想辦法讓這位姑娘贏得自然一些。
第一輪揭牌後，江采跟著扔了一張牌，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硝煙，第二輪剛到秦浩宇的時候，他打了一個二萬，江采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倒牌了。
“胡了。”她的聲音不是很大，但是有一點點開心，離她近的紀越澤聽出來了。
秦浩宇看了一眼她的牌面，胡的牌可不少，要是按摸得來說贏得概率也是挺大的，但是他只當江采是個新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這一局能贏大概是真的運氣好。
第二局的時候，紀越澤沒有幫江采理牌，她理牌的動作有些笨拙，碼的牌依舊是不太好看，但是像是有強迫癥一樣，她還是固執的將一張張牌對整齊了。
只不過這一回，秦浩宇下第一張牌的時候，錦染就倒牌了。
“胡了。”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那麽的波瀾不驚。
秦浩宇瞇了瞇眼睛，他扔掉了口中的煙頭，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，連續放了兩把炮，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。
“再來。”他說。
但是幾輪下來，秦浩宇不僅是最初的面子掉了，這會兒連裏子都輸了個精光，一共打了十二局，除了江采自摸了一局，其餘的十一局他都點了江采的炮，另外的兩家都快要扛不住這凝重的氣氛了。
起先還想著怎麽讓對方贏得自然一點，這會兒想的卻是怎麽讓秦浩宇輸的不那麽慘，兩家都已經在給秦浩宇餵牌了，可是他一張都吃不下。
“不打了不打了。”秦浩宇有些頭疼的推了推手裏的牌，他不太確定是不是紀越澤的問題，又或者是這個女人有問題，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接下來也不會贏。
“給她結下賬。”紀越澤好戲看完了，站了起來朝著秦浩宇說了一聲。
秦浩宇知道紀越澤這會兒的心情應該是變好了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，只要人哄高興了，出點錢也沒什麽關系。
當即他就打開了自己的錢夾子將裏面的現金都掏出來了，全部塞進了江采的手中。
“謝謝老板。”江采也沒看數，接過來塞就直接進了兜裏。
“之前玩過？”紀越澤問。
江采搖了搖頭，接著又皺著眉頭想了想開口道：“玩過手游版的。”
所以碼牌技術才會那麽差吧！紀越澤看著她認真的表情，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。
“行了，出去吧，這裏沒你什麽事了。”紀越澤伸手，將她的帽檐往上提了提，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，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暈一般，柔和了輪廓。
“謝謝。”她說。
四目相對，她看著他的表情平靜又認真，隨後她便低下了頭，撥了撥頭發，認真的將帽檐拉下來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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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。
深秋的晚風帶著一些涼意，後門的巷子裏亮著一盞昏黃的路燈，寂靜的讓人覺得心慌。
江采與紀越澤對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，他半靠在了青黑的墻上，窄窄的屋檐替他擋去了一些雨水，指尖夾著一根已經燃燒過半的香煙，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又平靜，但是全身都散發著道不明的冷意與寂寥。
江采收回目光低下頭，視野中只有男人那條修長的腿，她掃了一眼，壓了壓帽檐。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男人開口，聲音有些低沈但是說不上冷，煙味有些濃，江采看見了他夾著半截煙的手。
指如蔥根，很白皙，煙頭泛著點點的紅色，快要燒到指間了。
“不用。”江采沒有擡頭，低低的回應了一句，聲音有些冷，她的步調快了幾分，嬌小的身子拖著一個大袋子，顯得有些笨重，紀越澤把煙遞到嘴邊，抽了一口，正好能夠看到江采的頭頂，黑色的帽子壓著蓬松的頭發，露出來的地方看起來毛茸茸的，她低著頭看不清臉，但是在他面前，她似乎顯得過於瘦小。他看著她動作熟練的將袋子拖到垃圾桶旁邊，然後再次轉身快步的從他身邊經過。
紀越澤瞇了瞇眼，收回了視線，將煙頭在墻上摁滅，丟進了垃圾桶裏。
“江采，你去哪了！怎麽半天沒看到人。”領班跑過來問道，上了年紀的女人脾氣總是會有些暴躁的。
“扔酒瓶去了。”江采扯了扯帽檐，掩蓋下語氣中的疏離與冷意。
領班原本還想要發作，但是江采說話一直是小聲小氣的，加上她也沒有犯什麽錯，領班想要罵些什麽也罵不出口，憋著一口氣，自己難受的很。
“二號包間叫酒了，快去送。”她語氣不好的說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江采應了一聲，就繞過領班去了酒房。
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，她還有一個小時下班，下班回去的路上記得去買東西，她心裏惦記著……
紀越澤開門的時候，屋裏已經是煙霧繚繞，幾個人正在搓麻將，看到來人，正對著門的秦浩宇擡頭看了他一眼，忍不住的調侃道：“喲，紀家二公子被人打了！”
紀越澤懶得理他，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。
“我就說了，這女人吶可不能慣，慣壞了就喜歡蹬鼻子上臉，紀二少可成了活例子！”有人湊了一句。
“也不是誰都敢打咱們紀二少的，那姓寧的小妞也是個潑辣的性子，和你們這些小妖精可不一樣。”有人接茬，說完還摸了一把身邊的小嬌人。
江采進門的時候就聽見這兩句，她將托盤裏的酒一杯杯擺到桌子上，一絲不茍的，這酒一瓶就是幾萬塊，可以抵她在這好幾個月的工資。
“你喜歡就送你了。”紀越澤冷冷的說了一句，他掃了那人一眼，對方立馬就不說話了，他知道觸了紀越澤的黴頭。
紀越澤在圈裏雖然玩的開，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和他玩到一起的。誰敢明面兒上面搶紀二少的女人！怕自己活得時間太長？
“他就開開玩笑，你也別當真，來，我今天把存了好幾年的好酒都開了，咱們喝酒怎麽樣，喝酒！”秦浩宇打著圓場，紀越澤不是個怕惹事的主兒，秦浩宇作為東家也不想把這場聚會鬧的太難看。
推了手中沒有打完的半副牌，秦浩宇走了過來，江采默默的退到一邊，靠近角落的地方，其實屋子裏也沒有人註意到她，鼻息之間全是煙味，她有些不太喜歡，她覺得自己得找個時間辭職，過兩天就辭職吧，她想。
秦浩宇開了酒，給紀越澤倒了一杯，紀越澤沒有接，秦浩宇舉著酒杯有些尷尬，被煙嗆到的江采小小的咳了一聲，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有些突兀。
秦浩宇的目光落在了江采的身上，不過是瞬間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。
像，是真的像，但不是她，那個人已經走了很多年了。
“你過來。”秦浩宇招了招手，江采皺眉，低頭，假裝沒有看見。
“沒看到紀少不開心了，你還不快過來伺候著？”旁邊的人附和道說道。
他是個人精，從江采進來之後，紀越澤的目光就落在這個服務生身上好幾次，這可不是常見的事情，紀二少感興趣的人，他可不得雙手奉上！
“快去呀，喝完少不了你的好處？”得罪了紀二少的男人這會兒拿起酒杯就想要往江采手裏塞。
江采沒有動，她覺得有些頭疼，她不太擅長應付這樣的事情。
“滾。”她還沒想好怎麽做的時候就聽見了冰冷的一聲，她如臨大赦，轉身就想朝外面走去，她決定明天就辭職，她已經厭倦了這兒的日子。
“你回來，我讓他滾。”江采的手還沒放到門把手上就聽到了坐著的人又沈聲說了一句。
她不想轉頭的，但是紀越澤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，她被紀越澤擠到了一邊，紀越澤直接將她旁邊的另一個人踹了出去，那個人直接被踹翻在地，紀越澤一手插在褲兜裏，一手夾著煙，神色淡然，腳尖撥了撥，門就關上了，他收回腿，回到了沙發邊。
江采跟在他後面被前面飄來的煙嗆得忍不住猛咳了一聲，他轉過頭來，看著她咳得有些狼狽，忍不住的笑了。
“坐吧。”他往旁邊站了站，他的面前空出來一個位置，江采懂他的意思。
“贏的歸我。”她沈思了一會兒，小聲的說道，聲音不大，剛好進入紀越澤的耳朵。
“那就看你能拿多少了。”他也沒有嘲諷她的自信，邊上的幾個人有哪個是好惹的公子哥，別的不會，吃喝嫖賭是樣樣精通。
得了答案，江采壓了壓帽子，帽檐下的陰影將那張精致的臉隱去了大半，紀越澤坐在她的左後方，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齊肩的短發被勾在耳後，露出了白皙秀頎的脖頸，耳尖帶著粉嫩的紅。
江采坐下來之後，邊上的幾個人就知道這是紀越澤的意思，也趕緊坐在了另外三方，秦浩宇自主坐了莊，搖完骰子後開始起牌，江采的動作不太熟練，甚至可以說有些笨拙，立起來的牌也是彎彎曲曲的，紀越澤看不下，伸出了左手。
他的手臂很長，往前夠了夠，幾乎是將江采半抱在了懷中，白凈的指尖從她的牌面上滑過，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有些亂的牌理得漂亮規整了。
“謝謝。”她說。
紀越澤收回了手，並沒有回應她的道謝，其他的人也只當是沒有聽到，誰知道這位二少爺想要幹些什麽事，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趕緊想辦法讓這位姑娘贏得自然一些。
第一輪揭牌後，江采跟著扔了一張牌，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硝煙，第二輪剛到秦浩宇的時候，他打了一個二萬，江采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倒牌了。
“胡了。”她的聲音不是很大，但是有一點點開心，離她近的紀越澤聽出來了。
秦浩宇看了一眼她的牌面，胡的牌可不少，要是按摸得來說贏得概率也是挺大的，但是他只當江采是個新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，這一局能贏大概是真的運氣好。
第二局的時候，紀越澤沒有幫江采理牌，她理牌的動作有些笨拙，碼的牌依舊是不太好看，但是像是有強迫癥一樣，她還是固執的將一張張牌對整齊了。
只不過這一回，秦浩宇下第一張牌的時候，錦染就倒牌了。
“胡了。”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那麽的波瀾不驚。
秦浩宇瞇了瞇眼睛，他扔掉了口中的煙頭，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，連續放了兩把炮，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。
“再來。”他說。
但是幾輪下來，秦浩宇不僅是最初的面子掉了，這會兒連裏子都輸了個精光，一共打了十二局，除了江采自摸了一局，其餘的十一局他都點了江采的炮，另外的兩家都快要扛不住這凝重的氣氛了。
起先還想著怎麽讓對方贏得自然一點，這會兒想的卻是怎麽讓秦浩宇輸的不那麽慘，兩家都已經在給秦浩宇餵牌了，可是他一張都吃不下。
“不打了不打了。”秦浩宇有些頭疼的推了推手裏的牌，他不太確定是不是紀越澤的問題，又或者是這個女人有問題，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接下來也不會贏。
“給她結下賬。”紀越澤好戲看完了，站了起來朝著秦浩宇說了一聲。
秦浩宇知道紀越澤這會兒的心情應該是變好了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，只要人哄高興了，出點錢也沒什麽關系。
當即他就打開了自己的錢夾子將裏面的現金都掏出來了，全部塞進了江采的手中。
“謝謝老板。”江采也沒看數，接過來塞就直接進了兜裏。
“之前玩過？”紀越澤問。
江采搖了搖頭，接著又皺著眉頭想了想開口道：“玩過手游版的。”
所以碼牌技術才會那麽差吧！紀越澤看著她認真的表情，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。
“行了，出去吧，這裏沒你什麽事了。”紀越澤伸手，將她的帽檐往上提了提，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，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暈一般，柔和了輪廓。
“謝謝。”她說。
四目相對，她看著他的表情平靜又認真，隨後她便低下了頭，撥了撥頭發，認真的將帽檐拉下來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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